關於台新

台新藝術獎專文

面對,是正面於…,關於藝術的正面性 台新獎Artalks的“Art &╴”備忘錄

陳泰松總監 (2016-2018)

面對,是正面於…,關於藝術的正面性 台新獎Artalks的“Art &╴”備忘錄

高更《我們從哪裡來?我們是什麼?我們往哪裡去?》1897-98 (Where Do We Come From? What Are We? Where Are We Going?),收藏於美國麻州波士頓美術館
 

"我們來自何處?我們是什麼?我們要去哪裏?",這段話是高更著名畫作(1897-98)的標題,也是台新藝術獎創辦人吳東亮先生(台新金控董事長)某天對獎項意義的一席話後在我心中翻騰的畫面,特別是關於他提到的“藝術的正面性”。

其實,這個命題並不簡單,至少在Artalks不應是,否則有違這個致力於藝術論述的網站;也就是說,當“正面”意味建設性或積極面,而藝術被要求肩負積極的社會功能,我們與其把它看作是倫理層面的規訓,倒不如去梳理那些讓人輾轉反側的思緒與情感周折;況且建設性本是企業的屬性,對藝術有此等見解也就可理解,當然包括多年來致力扶持台灣當代藝術生態、私人企業回饋人文社群與社會的台新企業體。那麼,在此有所輾轉與周折的正面性是指什麼呢?

高更的藝術人生之戲劇性可作為這個解題:那是從優渥的中產階級、任職於巴黎證卷交易的“經濟人”,以義無反顧的生命賭注,跳入到藝術創作的無悔追求。避走十九世紀鼎盛的西方文明,浪跡於太平洋邊陲的海島大溪地,高更試圖將自己融入純粹自然的憧憬,是野性質樸的人民生活,宛如烏托邦的想像投射。人要面對的東西不一定是自己能選擇的,但即使是,有時也不是他原先所預想的,如同高更透過該畫的提問:人要面對的生命、愛慾與死亡,並追問人生意義與肉身之外有沒有形上世界的存在。

無論我們僅是活在有限的物質世界或不是,一如薛保瑕最近在國美館的個展英文名稱“In Front of You”(直接面對),都是自我對生命大寫的質問:在你面前的,是你要面對的。薛保瑕提的面前事物,是讓人從抽象圖畫去找出她∕他自己的體悟,答案是什麼,因人而異吧,但脫離不了干係的是由交疊、斷續又暴力如電擎的線條所交織的力量世界。雖不像高更那樣訴諸於具象的語彙,這個“In Front of You”的片語也道出類似前者對生命的終極關懷,如同已逝畫家林壽宇的雕塑作品《我們的前面是什麼?》(What's Ahead)是以抽象的空間造型所進行的提問。

 薛保瑕《直接面對》(2016)  圖版提供|國立台灣美術館

台新獎不是只給獎,褒揚藝術成就,展示文化威望,更是致力於藝評工作的闡揚,因為使獎成為可能的是需要藝術論述的,沒有它就沒有前者的理據;而得獎,固然會有因緣際會的意外,但終究是對創作者的肯定,表彰其藝術成就。藝術,猶如廣闊的生命大海,是一波波捲起的浪潮向岸襲來,捎來看似微渺但實為湛深的訊息。這訊息,無論是靜臥沙灘的傾聽,或躍上浪峰的捕捉,是台新獎及其藝評致力要接收的。正如它之所以湛深,顯現的微渺便不是流俗、無足輕重的從眾表現,而是對人活在台灣、在世界上種種緊迫的存在課題,見微知著,對生命或共同體的生命有獨到的感知與體會。藝評,不是註解作品,對既有知識的累積,保守在體制內部循環再生產,而是批評作品,或跟作品一起去批評,批評這個世界的種種:這是開拓視野,讓人去看未曾看或不想看的東西,猶如去揭開覆蓋它的種種權勢的論述面紗。況且沒有危機的醒覺,就不會有真正的批評,就像它的英文“critic”的另一種語意:臨界點。

藝評關切人的存在狀態,如同藝術要面對的,是人活在台灣、在世界裏的台灣之種種生存樣態的臨界點,屬於肉身的如Damiel Hirst的The Physical Impossibility of Death in the Mind of Someone Living(1991),生命情境如蔡明亮(與李康生、高俊宏合作)的《玄奘》(2014),生活狀態如李銘宸的《Dear All》(2013)等劇作,歷史記憶的召喚如高俊宏的《廢墟影像晶體計畫》(2014),生死界域如Bill Viola的Ocean Without a Shore(2007)、愛慾的迷離如蘇匯宇的《超級禁忌》(2016),乃至對大敘事的關切,政治社會的關懷與介入如鴻鴻策畫的劇場「華格納革命指環」(2014),生態復原如吳瑪悧的《樹梅坑溪環境藝術行動》(2011),人類命運如王俊傑的科技媒體無人劇場《罪惡之城》(2013),或聚焦於台灣的文化主體如吳天章的《別說再見,2001-2015》等等不及備載。


李銘宸,《Dear All》(2013) 圖版提供|李銘宸

 高俊宏,《廢墟影像晶體計畫》(2014)  圖版提供|高俊宏


「華格納革命指環」(2014)系列劇場中 黑眼睛跨劇團《女武神》圖版提供|黑眼睛跨劇團


 蔡明亮(與李康生、高俊宏合作)《玄奘》(2014)   圖版提供|汯呄霖電影   攝影|林盟山


吳瑪悧《樹梅坑溪環境藝術行動》(2011) 第11屆台新藝術獎入圍特展於台北當代館展場照


王俊傑《罪惡之城》(2013) 圖版提供|台北藝術大學藝術與科技中心


蘇匯宇《超級禁忌》(2016)  圖版提供 | 双方藝廊

藝術的正面性,就是藝術要對這種種臨界點的不迴避,正面地予以面對的積極作為;至於藝術要如何贏得大眾認可,那也只不過是藝術語言的修辭策略而已,譬如內容是尖銳的、邊緣的,不契合主流社會的視聽,但手法是和煦的,迂迴的,或透過俗眾美感等文化符碼加以調解過。修辭學,任何都是,包括藝術手法在內,不應該是評價的標準,因為藝術的正面性若真能有,那是要讓人在體制社會網下的面紗中“了悟”事物的核心與根本,直接而徹底(就像薛保瑕在個展標題的英文之外所給的中文,“直接面對”),因為激進,總會是明日的經典,而它對上的,也從不拘泥於後者。

“Art &╴”是台新獎Artalks裡的設置,是由前任藝術總監李玉玲所創立的。這是論壇區塊,更著眼於藝術與社會之文化整體的對話,我們邀請觀察團委員與人文暨藝術社群惠賜見解,提供議論,激盪思想,除了已備受社會各界肯定的台新獎,期待“Art &╴”也能為台灣的當代藝術論述有所貢獻。


台新銀行文化藝術基金會藝術總監 陳泰松2016/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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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 & Award 藝術與獎項

李玉玲總監 (2009-2016)

Art & Award 藝術與獎項

誰需要藝術獎? 

2000年,台新銀行文化藝術基金會成立。 
在當時台灣眾多企業支持的藝文基金會中,台新藝術基金會獨樹一幟地以「強調創新精神的當代藝術」作為支持對象,歷經一年時間的諮商與討論,隔年(2001)提出同時關注「視覺」與「表演」的藝術獎項,作為推動基金會的核心論題(agenda)。某種程度而言,台新藝術獎既是引領台新藝術基金會作為一個機構演進的想像主體;同時獎項本身也因為需要時時因應當代創作趨勢的轉向,成為與時俱進不斷演變的對象。換句話說,當一個機構決定以支持當代藝術的獎項作為其核心論題時,不可避免地,就必須要有經常「自我更新」的決心與能力。 

有鑒於此,自2011年起,在藝術獎將屆十年之際,我們開始全面檢視獎項十年的實踐,同時,也自問獎項改制的可能與必要性。在回視藝術獎十年歷史的過程中,我們面臨的首要課題是,如何再現這段時間內所積累、橫跨表演與視覺藝術的影音、文件資料,如何擴大這些資料的公眾使用與參與,更要如何讓資料在當代脈絡中,仍能產生關聯與意義。回應此一命題,2012年我們完成了「台新藝術獎數位文獻庫」,將過去十屆(2002 – 2012年)被提名或得獎的154件作品的影音資料庫全數架設於網路平台,開放公眾觀看查閱。而同時,「數位文獻庫」作為一個新形態的線上虛擬展覽,也超越了傳統「回顧展」作品本位的展覽形式。透過自由、開放的「關鍵字」重設,除藝術評論慣用的菁英語彙之外,也同時納入一般民眾的生活性用語,藉由隨機連結的搜尋體系,讓原本各自獨立的作品得以在網路世界中,發展出在現有藝術修辭下很難發生的脈絡與充滿想像性的當代關係。 

而面對未來,2013年我們啟動了對台新藝術獎轉型的想像與實驗。新制台新藝術獎的轉變,主要有以下三點精神:一、推動跨域綜覽的討論與評選機制之形成; 二、結合觀察與提名系統,全年之獨立提名與評論即時於網路公開,藉此引動網路社群關注與論述的生產;三、評選重點由「年度傑出創意表現」,轉向著重藝術的社會面向及其溝通與翻轉現實的想像能量。也可以這麼說:是由追求美學形式的完整表現與創新性,轉向回應當代藝術創作者不斷企圖定義「藝術還能是什麼?」所做的努力。早在西方的1960年代開始,「當代藝術」一詞就隱含自強調「物件生產」的現代主義思維中逸出,轉向關心「文化生產」的社會行動與實踐。著名如波依斯(Joseph Beuys),提出「社會雕塑」的觀念,以「能動的社會實踐」來取代美學樣式的靜態雕塑。時至今日,藝術家介入或關心社會的豐富多元表現,早已到了我們必須經常自問「藝術在那裡?」及「藝術的衝擊力為何?」的程度。[1] 誠如第十一屆藝術獎得主之一吳瑪俐所談及:「藝術成為『動詞』,是轉動社會的一種力量,創造力、思考力的一種展現。」[2] 

「誰需要藝術獎?」這是2013年藝術獎國際評審來台期間所舉辦一場座談會的題目。在這個提問的背後,明顯寓含著台新藝術獎,甚至包含作為一個機構的台新藝術基金會,對自我價值的反思與企圖提升的態度展現。與談者之一的鮑爾博士[3] 介紹了甫於2011年成立的跨國藝術獎項「能見獎/ 能見計畫」(The Visible Award/ Visible Project),以及歷史悠久的英國當代藝術獎項「泰納獎」(The Turner Prize)。同樣是對當代藝術的支持,不同的機構論題生產了全然不同的評選判準:鼓勵五十歲以下青年創作者的「泰納獎」,著重藝術風格的創新;而關心藝術的社會、文化向度的「能見獎」則傾向將高額的25,000 歐元獎金頒發給正在進行中的藝術/社會實踐計畫。除了獎金之外,「能見獎」更規劃了多元的學術研究與具生產性的平台,邀請受獎者參與對話或論壇,一方面升高受獎者及其藝術計劃的知名度,讓這些藝術計劃因更加「能見」,而獲致更高的社會實踐效能,而同時在獎項背後更重要的宗旨是,冀望「藝術將可能脫離自己的本位領域,成為其他事物能見的一部份」[4]。 

在新制「台新藝術獎大展」開幕前夕,我想有更多人好奇的是,新台新藝術獎究竟「新」在那裡?獎項未來的走向及其與台灣當代藝術創作生態的連結為何?第十二屆台新獎的五件得獎作品:劇場導演李銘宸作品《Dear All》、編舞家何曉玫與剪紙藝術家吳耿禎合作作品《親愛的》、音樂家林桂如與舞者董怡芬、聲音裝置藝術王仲堃共同創作《凱吉一歲》、以及兩件相對「獨立製作」的視覺類創作高俊宏作品《廢墟影像晶體計畫:十個場景》、蘇育賢的作品《花山牆》。僅僅的五件作品,形式光譜卻相對豐富多元,不僅涵括傳統分類觀點下的舞蹈、戲劇、音樂及所謂的「視覺類」藝術作品,而且每件作品都以充滿想像力的方式逸出既有藝術類型的領域框架,透過這些作品我們可清楚看見得獎藝術家或對藝術形式的表現性及可能性鍥而不捨的追尋和探索,或對政治、歷史、當代社會與文化議題的懇切關懷,進而身體的力行。也可以說,他們都某一程度地作到了讓「藝術」成為其他事物能見的一部分。 

除五件得獎作品,事實上,去年(2013)全年的提名名單中,包括十項的入圍作品,有許多創作都以「藝術的」形式直接正面對應許多當今台灣社會正迫切面臨的公共議題,例如:編舞家蕭紫菡的<土地計畫 – 金磚上的遺民>關懷被迫清除的華光社區居民、陳伯義的<莫拉克>結合了攝影與水利工程的田調行動等。另外還有集體藝術家參與公民反核行動的「核輻人」快閃行動;塗鴉客 Candy Bird的進入士林王家,以城市游擊的塗鴉行為,讓失職官僚、財團利益與失敗的土地正義承諾成為「能見」,也都在本屆台新獎的提名、入圍之列。[5] 而今年(2014)第十三屆第一季的提名中,更在台灣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學生運動席捲下,包括太陽花學運之中之學生佔領立法院運動;或象徵瓦解權力中心結構,兼自我心理療癒功能之音地大帝「大腸花」、「小腸花」都在提名列上[6]。引起網路上讚聲罵聲兩極言論齊飛──「這是不是藝術?」(Is this art?)的二分式質疑,與「這有可能 成為藝術嗎?」(Can this become art at all?)的開放式論點,持續交鋒。結果如何,我想沒有絕對的答案,但過程精采的多元思辨,已經讓新制藝術獎的意義獲得彰顯。  

「誰需要藝術獎?」同時具有自我提醒與反諷性質問的雙重意涵,而它的答案也在於獎項的整體規劃與宏觀企圖。積極面對這個提問的一個可能方向是,藝術獎除獎金挹注外還能做什麼?在許多值得持續想像與實驗的作法當中,我想至少有兩大方向可以思考。一、是機構與藝術家的關係:如何對應得獎藝術家的期望,與如何持續積蓄他們未來的發展與實踐計畫的能量;二、是機構與社會大眾的連結:如何更有想像力地規劃公眾的藝術教育、推廣與分享的模式。在過程中,我想透明的討論、開放的思維與態度是維繫台新藝術獎價值的必要基石,透過多元傳播管道,喚起群眾對當代藝術的關心與興趣,同時,藉由如ARTalks這類具創造性、對話性的研究平台,更具力量地加強台灣當代藝術創作者再各個領域的「能見」,增益他們所企圖實踐的社會藝術的力量,最終,藝術或許真能成為與社會溝通,並改變它的一股有效力量。

在新制台新藝術獎啟航之際,我衷心如此期待。 


李玉玲
台新銀行文化藝術基金會 藝術總監



[1]錄自2013年與藝術家蕭麗虹的私人訪談。蕭麗虹之用語為:”Where is art?” “What is the impact?”

[2]錄自2013年與藝術家吳瑪俐的非公開對談。

[3]鮑爾博士(Ute Meta Bauer)具跨領域背景,曾於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創辦並主持「藝術、文化與科技」學系(2009-2012)。她策劃之展覽和計劃廣及當代藝術、電影、錄像藝術、聲音,並專精於跨領域形式。擔任2012年柏林「未來檔案」展覽之策展人,2004年第三屆柏林當代藝術雙年展藝術總監,以及2001-2002年第十一屆德國卡塞爾文件展策展人。2002-2005年間,她於挪威奧斯陸創辦了「挪威當代藝術基金會」。她近期的相關出版包括「智慧禽屋—藝術實踐作為研究方法」、「1992-2010烏特‧梅塔‧鮑爾對話集」等。

[4] 引自「能見獎」網站:http://www.visibleproject.org/blog/award/ 

[5] 見 ARTalks網站第十二屆提名名單及入圍觀察報告。

[6] 見ARTalks網站第十三屆提名觀察人張小虹文:<這不是太陽花,這是打倒藝術的藝術行動>,及其第一季提名理由。提名觀察人郭亮廷文:<幹譙讓我們同在一起──從「太陽花」到「大腸花」>,及其第一季提名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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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藝術的新方向、新主張、新氣象和新希望

石瑞仁總監 (基金會首任藝術總監2001-2009)

台灣藝術的新方向、新主張、新氣象和新希望

由台新集團贊助,台新銀行文化藝基金會主辦的「台新藝術獎」,旨在不景氣的大環境中,表達企業回饋社會的一種心意,提供企業贊助藝術文化的一分力量。「台新藝術獎」的設置,以台灣為空間座標,以年度為時間範圍,以經常出入展演第一現場的藝文記者為提名人,並邀請常年關注藝壇活動的藝評人成立觀察團,負責展演評介,現象論述及入圍初選的任務。「台新藝術獎」的運作機制,乃透過多方的參與,長程的考察,和深入的評比,甄選出當年度最佳的美術展覽與藝術表演,除了奉贈精神的桂冠之外,並給予實質的金錢獎勵。整個甄選過程中,提名人的功能角色,在於藝術新「光點」的發現,在於將當下所接觸到的優秀展演事實,主動推薦給授獎單位參考;觀察團的工作,除了搜尋藝術新光點之外,另一個重要的任務則是,將台灣藝術的個別光波和整體光相作進一步的頻譜分析。

台新藝術獎的創設宗旨,除了獎勵年度最佳藝術展演,更重要的是,全面性地推動藝術,引導社會對於藝術的認知,提昇大眾對於藝術欣賞的喜好。為了達成這種目標,我們相信,結合媒體的力量,建立一種常態化的藝術論壇,透過持恆的藝術書寫,讓藝術推廣更普及化,讓藝術創作更專業化,是相當必要的。基於這樣的想法,我們與中國時報合辦了「每週藝評」專欄,以當下進行中的展覽和表演為對象,由觀察團成員輪流執筆,寫出個人觀賞特定展演後的心得和評價。這個藝評專欄,即是針對個別的藝術光點所做的一種光譜分析,也是以廣大的社會大眾為訴說對象的一種即時迴響的接力書寫;另一方面,我們與典藏「今藝術」合辦的「觀察論壇」,由視覺藝術觀察團的成員,將分別從不同的議題切入,透過較大的關照範圍,較多的論述篇幅,和較深入的分析排比,為台灣藝術的發展現象和精神現況,作一種多角化的詮釋和沉澱性的書寫。在後續的幾年,更加入不同單位的合作,藝術評論更深入不同領域讓更多的讀者可以一起參與。

「台新藝術獎」的運作,之所以如此的耗費周章,之所以要結合眾多觀察員的書寫努力和媒體的推廣熱力,無非是希望在這個甄選的過程中,能夠伴隨著意義的提煉和生產,將優質的藝術展演活動激發成為台灣社會視聽的一個新焦點,並讓我們從這些持續廣延的藝術論述中,逐漸地看出台灣藝術的新方向、新主張、新氣象和新希望。 


石瑞仁
台新銀行文化藝術基金會 藝術總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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