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章來源 民生報A12文化風信
  • 刊登日期 2004-11-03
  • 類別 音樂舞蹈
  • 作者 江映碧
《天籟》挑戰新的肢體語言

展演名稱:天籟
展演團體:台北越界舞團
展演時間:93.10.29~30
展演地點:台北新舞台


放棄舞蹈家的英雄主義,這一季越界要與不同領域的藝術家,相互激盪,產生新的肢體語言與舞蹈形式,接受此挑戰的編舞家包括:羅曼菲、何曉玫以及對岸的邢亮。
《某時》是來自廣東現代舞蹈團的編舞家邢亮,他用帕特(Arvo Part) 的現代音樂《兄弟》和高難度的技巧動作,挑戰男舞者王維銘,在掙扎、翻滾、抓撂、衝突…與掙脫中,等候「某時」的來臨,王維銘才駐足休憩於安適的時空中。

《我的佛洛伊德》由長期與越界舞團合作的何曉玫編舞,同樣以西方巴洛克的音樂為素材,打破過去音樂與舞蹈的互貶主從關係,彼此不再淪為「配樂」與「伴舞」的地位。她讓舞者與舞台上的音樂家共同舞起來,大提琴豐富及變化多端的音色,與舞者的肢體張力、速度和舞台空間串聯起來,舞台上呈現三男一女之間,男男、女男、男女的互動關係,彼此之間產生抒情、浪漫、激情與恣情的邂逅。大提琴手許嘉銘與小提琴家盧耿烽,一方面凸顯彼此的藝術特質,另一方面亦適時的與舞者共舞,達到樂舞融合的意境。

《天籟》由羅曼菲編舞,讓舞者用肢體語言與中國傳統的南管,和西方巴的洛克音樂,作和諧優雅的對話;王心心既唱且奏又演,揚抑的《月下獨酌》,帶有滄勁的悠情,盧耿烽將巴哈與韋沃第的莊嚴優雅,以優美的琴音展現,羅曼菲讓舞台的演奏者與舞者,作時間、空間和精神上的對話,她們的身體符號與音樂符號,一再地被拆解、重組與變奏。突破以往的編舞風格,羅曼菲捨棄舞蹈劇場的編舞方式,單純以動作和聲音的元素建構新的表演形式,整齣舞蹈很順暢的流逝,只是音樂家、演員與舞者之間的精神對話,觀眾雖側耳傾聽,但是似乎捕捉不到。

其實舞蹈欣賞者並不需關心創作者的創作意圖與運作工具、媒體的技巧。他們比較希望用感覺來瞭解,編舞者產生在腦中深刻的思想、熱情與感情。十歲的越界舞團,其成立的宗旨在於跨越舞者和編舞者的臨界點,可惜這季的演出,創始團員只有鄭淑姬還在台上,新血謝明霏、王維銘與布拉瑞陽,他們多元與厚實的身體能量體,確實為舞團注入新活力,但是老團員應累積的藝術與生命經驗卻日漸削弱,甚為可惜。